第2o3章(1 / 2)
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后传来一道声音:“在哭什么?”
她心里一惊,猛地抬起头,转过身。
李长玉就站在几步之外,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如画中仙。寒风卷起她鬓边几缕未束的发丝,在冷玉般的脸颊旁轻轻摇曳。
薛鸾慌忙起身,却因蹲得太久双腿发麻,整个人向前栽去。
好在被伸过来的手臂给拉住。
眼泪因为这一变故止住了,但还是没忍住抽噎了一下,红红的眼眶,一滴泪水盈盈欲滴,衬得脸蛋更小了,愈发楚楚可怜。
“你怎么来了……”薛鸾低着头,不敢看眼前的女人,生怕她真的归根究底,问自己为什么哭。
“不放心你,就回来了。”
李长玉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,拇指却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眼尾,将眼角那一滴泪抹去,“我要是不回来,你要哭到什么时候?”
薛鸾听到这话,鼻子一酸,委屈极了,挣开她的手背过身去:“不要你管。”
说着,半天没等到身后的动静。
心里一惊,以为李长玉受不了她脾气走了,赶忙转过身。
李长玉并没有走,就站在她的身后。
薛鸾站在她温柔的目光中,似乎感觉到了她无声的纵容,一咬牙道:“我跟刚刚那个人,没有关系,我也不是跟他一起看的戏,我出来的时候才碰到他!”
李长玉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她知道,但看到两人站在一处,心里还是不太舒服。
“你知道了你还一句话都不说,你……你就那么转身就走了……”
薛鸾说完,眼泪一下子稀里哗啦地又滚落下来,委屈极了。她根本没注意到,自己如今的身份,根本没有资格去质问李长玉什么。
等注意到的时候,才又惊又恐,生怕李长玉会突然说出什么耻笑的话来,笑她恬不知耻,竟喜欢上了同为女子的人,笑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小小一个技儒阶层人家的女儿,居然敢肖想县令的妹妹。
然而李长玉并没有耻笑她,而是轻声向她道歉:“是我不好,我知道自己错了,所以又回来了。”
薛鸾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她脑子里嗡嗡嗡震得直响,明明李长玉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,可串在一起的时候,她却听不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在道歉?
所以她在哄自己吗?
她为什么会哄自己,还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?
李长玉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下来,披到她身上,道:“外头很冷,这几天怕要下雪了,先回家好吗?”
带着体温的裘衣裹住身子,雪白的绒毛蹭着下巴,痒痒的。
薛鸾贪恋着她的体温,却舍不得让她受冷,将狐裘解下来道:“你看起来就是弱不禁风的模样,你披着。”
李长玉忽然轻笑:“我弱不禁风?我前些日子刚把你抱回家,这样也算弱不禁风吗?”
薛鸾脸一红,迷迷糊糊地被她披上裘衣,随后又被她给拉上了马车。
后来是怎么到家的,她整个人就像是在做梦一般。
只记得娘出门来迎自己,对李长玉谢了又谢。
直到晚上躺在床榻上,她还在翻来覆去的。
长玉姐姐,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?
作者有话要说:
本章和下章设置成番外,不参与正文订阅
第156章 能亲这吗(鸾玉)
李长玉隔天就带着端午去了永安堂的医馆,排队,等着看病。
薛大夫前几日还跟女儿说起她的病情,如今见她来了,先是一愣,随即笑道:“刑席是来看头疾的吧?”
见到对方点头,他道:“那就先诊脉。”
脉象能反映全身气血、脏腑功能及病邪性质,头疾虽表现在局部,但与整体气血运行密切相关。因此,即便是头疾诊断,脉诊仍是其中的关键环节。
李长玉依言坐下,将手腕平放在脉枕上。
薛大夫搭指上去,闭目凝神细察脉象。约莫半盏茶的时间,他才缓缓睁眼,道:“脉象较去年和缓许多,弦急之态稍减。不知刑席这一年来可曾服用其他药物?”
李长玉摇头:“谨遵医嘱,只服了您开的川芎茶调散加减方。”
薛大夫取过医案记录,问道:“期间发作过几回?”
“六回。”
“较之从前月发一次,确有好转。”薛大夫捋了捋胡子,一时间也没找出什么原因。
李长玉问道:“先前我和您说的,有人判定我活不过四十岁,您看……”
薛大夫摇了摇头:“刑席上次和我说的时候,我也直言过,此言过于草率。头风之症虽缠绵难愈,却非不治之症。只要肝阳不上亢,痰瘀不阻络,更兼肾精不亏耗,脾胃运化得宜,再辅以适当针药调理,何来短命之说?”
李长玉道:“如果我说,这个结果是宫里的太医诊断出来的,薛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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