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我乡下来的[无限] 第174节(1 / 3)
小祭司不仅没有容纳污染的经验,甚至不会使用自己的污染。这个量是安溪琢磨后,既在小祭司承受之内,又不会影响使用效果的底线。
交易污染完成后,安溪得到小祭司的污染,污染一入体内瞬间被红花污染吞噬。另一边小祭司身体出现抽搐,面部肌肉因痛苦扭曲狰狞,只是三四个呼吸的时间,血液从小祭司眼睛、鼻子、嘴巴以及耳朵里流出。又半分钟小祭司已无法坐立,摔倒在地上身体如虾蜷缩着,她的毛细血管开始破裂,双目开始失去焦距,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安溪原本是坐在她对面,见状移动到她身边,低头俯身看着她,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曾经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妈妈。
她忽地回头看向村长,询问:“之前参加朋友丧礼的时候,曾听到你们唱过什么曲,那应当是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的仪式吧?可以给祭司唱一次吗?”
安溪记得就是在那首曲子中,祭司完成了传承,是送别亡者也是新老祭司的传递与继承。
从小祭司的年龄看,她应该刚完成仪式,这首曲子对她来说一定不仅仅意义非凡而且记忆深刻。
……
苍老庄严的声音响起,一道又一道声音融入没有歌词的曲子中,一道又一道人影围聚而来,守护在祭司周围。
小祭司一直没有清醒,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,阳光最后的余烬如风中摇曳的烛火,更像歌曲中一位位走到时间尽头的苍老声音。
安溪就守在小祭司身侧,同样是被人群被歌声包围的一员。
于是,她清晰感受到村落中每一个人身体中的生命力的流逝。她清楚地看到污染在老者身体中达到顶峰状态,与之相反的是老者的生命,残烛般的生命,只剩余烟的生命,走到尽头的生命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
安溪明白村落的污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。
他们被自己的污染寄生了,污染在汲取他们的生命滋养自己,他们不在是污染的宿主,而是被寄生者!
所以他们无法使用污染,不是没有概念,也不是没有教导,而是根本就不能使用不再属于自己的污染。
……
歌声又一次到了结尾,太阳已经完全落下,歌声中苍老的声音一个又一个消失。
守在外围的四个守护人点燃了火把,在火焰的光芒照亮村落时,在歌曲唱到最后时,微弱的、沙哑的、年轻的声音几不可闻从地面响起。
如同每一次送别仪式中,新祭司接过老祭司的声音那样,带给村落新的希望。
第110章 收尾[完]
小祭司成功容纳了新污染, 来不及高兴,手就被人抓住,她感受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飞速从身体中流出。
安溪抓住小祭司的手腕, 引导她体内的村落污染涌向自己。这对安溪来说并不难, 阴影污染本就有这个特性,之前没想过使用是担心伤害到人,但是现在安溪已经确定村落污染是寄生在村落人身上, 事情就变得简单了。
安溪在医务室治疗类似的污染侵蚀不下十人,现在瞬间从未知的陌生领域变成了她所熟悉的治疗领域中。
安溪治疗中,不忘解释原委,以安抚病人惶恐不安的情绪。
“现在你身体里有容纳成功的污染, 它落户之后感受到其他污染的寄生,一定会驱赶寄生的污染。”安溪道:“但你刚容纳污染,两个污染在你体内厮杀侵蚀, 你的身体不一定能够承受。”
安溪解释的时间, 已经将小祭司体内的村落污染全部引导出来。借着这个机会, 安溪顺手尝试了组合技是否具有可实施性, 她在村落污染还未曾完全进入体内的时候, 放开对红花污染的限制, 红花污染果然立刻去吞食村落污染。在这个过程中, 安溪感受到阴影污染对红花污染的侵蚀倾向, 压了一把阴影污染。
安溪的实验成功,小祭司体内的村落污染也完全清理干净,只剩下刚刚容纳成功的警戒污染。
安溪让小祭司自己感受警戒污染的特性, 抓紧时间去清理老一辈村落人体内的污染,但是对这些生命已经走到最后的人来说,现在治疗太迟了。如同安溪被污染消失的嘴巴, 容纳污染后嘴巴也不会再回来,同理老人们的生命已经在污染的侵蚀下走到了最后,现在清理干净寄生的污染,污染造成的伤害也不会恢复。
当然,在容纳警戒污染的过程中安溪的嘴巴回来了,那是因为完全激发情感面具时,曾被污染侵蚀的器官全都外具化在安溪面上,恰巧她原本的嘴巴也在其中,所以安溪留下了嘴巴。
本质上仍旧是情感面具的污染外具化。
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惊喜,但这种意外与惊喜是需要时间的,族长等老人恰好就是没有时间。
安溪不论心里想了什么,面上没有显露分毫,端着成熟稳重的可靠样子就近去引出老人们体内的污染。
……
族长太老了。
短短时间里,她就像一断倒地的枯木,干枯垂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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