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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声压抑的低吟。
“虐待战俘会被开除军籍。”铠这句话是对花木兰说的。
“不,虐待战俘扣一个月军饷。”花木兰面无表情地看着守约一枪一枪地打在男人不是要害的地方。
“什么时候改的?”铠就站在一旁跟着一起看。
“总司令刚刚改的。”花木兰说。
铠没有质疑这个答案,因为花木兰就是长城守卫军总司令。
“木兰姐……”铠还想说点什么。
“你是在乎玄策的。”花木兰突然抬头看着铠。
男人没有说话。
“因为玄策受伤的一瞬间,你只想杀人。”花木兰接着说。
“所以如果是我…………至少会给个痛快。”铠看着守约。
躺在地上的男人究竟是疼昏过去了还是已经死了没人知道,反正他已经不叫了,守约却还没停止浪费子弹。
“如果是守约呢?”花木兰突然问。
“……守约现在不就是在…鞭尸吗……”铠小声说。
“我是说…”花木兰顿了顿,“如果是守约,受伤了呢?”
铠怔住了。
他没有想过,如果是守约呢?
守约就在他眼前,被人插了一刀,一瞬间血如泉涌。
那么,在魔铠杀光所有的人之前,他还能醒过来吗?
“你和我,都过了太久……没有家人的日子了。”过了很久,花木兰轻声感叹。
“……我这个月的军饷,也留给大家改善伙食吧。”最后,花木兰听到男人这样说。
花木兰的手不能耽搁,明天一早就要前往县城。
苏烈是去逛县城的标配人员。
花木兰、苏烈和铠一致认为守约必须出去散心。
玄策说如果吃不到哥哥做的饭,在伤口发炎加重之前,他就会郁闷致死。
铠刚召唤过魔铠,虽然还是有点虚弱,但也坚持要继续履行几乎一步不离地保护守约的职责。虽然花木兰清楚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但是还是干净利落地同意了。
于是,讨论的结果是全家人难得要一起出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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