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(3 / 3)
这样的事情,燕霁最有经验了。
他低低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,似乎在摧毁云棠作为正道的信念,云棠眨了眨眼睛:“说归说,但你的手指能不能离我远点……”
云棠有些为难道:“我今天一天都没喝水,嘴唇有点干,我想舔一下嘴唇。”
更何况,她还和傻逼宫无涯、和怎么说都说不听的苏非烟等人长篇大论一半天,之前还不觉得,现在燕霁一按上她的唇,她越发觉得想喝水。
燕霁精心营造的氛围被破坏干净,眸子一冷:“本座拦着你不舔了?”
他俯身,冰凉深邃的眼眸若要择人而噬,手指重重按上云棠的唇:“早不想舔,晚不想舔,你是诚心要和本座作对?”
就因为他没有杀她?
燕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,云棠要是有点骨气,被这么一激,真就舔了。
她面对燕霁,没有露出一点惧色,大声道:“对不起!”
燕霁:“……”
云棠没有一点包袱,飞快道:“都是我的错,你想按就按,我不会说什么了……”
同时小小声道:“……我好歹也是女孩子,怎么可能真舔你的手指。”
燕霁瞳孔一缩,他想起自己之前见到的一个画面,当时,似乎某门派的女修奉命来杀他,事情败露后,那个女修被他踹飞在地。
继而,那名女修便动作妖娆地扯开自己的衣服,舔上她自己的嘴唇,眼含秋波:“仙君,弟子知错了,只要仙君饶弟子一命,弟子甘愿当牛做马、不分昼夜伺候仙君……”
那名女修在当时也小有名气,正是当时被人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,被当时的太虚剑府宗主、玄心剑门门主、蓬莱墟掌门同时爱慕,只是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,居然会让红颜出卖色相,用以杀他。
燕霁觉得恶心,他自然也不会不知道那女修舔唇是什么意思,舔唇是舔给他看的,所以这种,其实是一种暗示。
燕霁一剑杀了她,最后将她的尸体悬挂在太虚剑府正大门之前,别人也不敢将她的尸体撤下,彼时的太虚剑府宗主,每每从正门前经过,都能看见曾经的红颜知己衣不蔽体、死不瞑目地看着他。
那张绝美的脸渐渐腐烂,之后,那具尸体又被转移到玄心剑门正大门口、蓬莱墟正大门口……
燕霁收回不快的回忆,重新将视线汇聚在云棠身上。
云棠美则美矣,没有一点之前那个女修的魅惑,但是,燕霁就是生出一种自己在欺负她的错觉,他破天荒地觉得有些不自在,旋即冷笑,他只杀人,不欺负人。
燕霁别开视线,收回手:“不想死就走。”
云棠眼睛一亮,跟上去,她知道燕霁肯定给她带了鲸王脂回来解她身上的尸毒。
鲸王脂是一坨红色的、会蠕动的不知名之物,云棠对着鲸王脂叹道:“我……我还以为鲸王脂是什么灵植,原来它也是灵兽一类?”
“你说得没错,它是灵植。”燕霁道:“只是会动的灵植,吃吧。”
“那它长得可真不像灵植应该有的样子。”云棠道,不过她也没想不吃,鲸王脂这样的宝物,就是再丑一百倍,她也能不眨眼地吃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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