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(2 / 3)
,也能得到你所想要的。”
苏非烟闻言愣神,像是一股惊雷在她心间炸开,一股酥麻的感觉流经她的四肢百骸。
师尊说她是最有天赋的弟子,师尊一向是个内敛斯文的人,这般外露的夸赞,哪怕是云棠、宋赠、谭明等都没收到过,至少在苏非烟入太虚剑府的这八年,这是独一份儿,掐尖儿的。
另一边,云苏氏也在向她喊着:“非烟,你永远是我们的女儿,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,早都不是了。”
云河稳妥一些,也道:“对,非烟,回来吧。”
苏非烟忽然之间,痛哭失声,她都做了些什么?她居然只顾着嫉妒云棠,却忘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,师尊说得没错,她是最有天赋的弟子,只要她努力修炼,她迟早,能站得比别人高远。
她不用羡慕别人。
苏非烟哽咽道:“师尊,我、我懂了……我不会再那样,我会和师姐好好相处。”
玄容真君这才心底一松,他这身伤,能换得弟子回头,也算是没白受。
云棠在另一边看着热热闹闹的苏非烟这边,也有些羡慕,燕霁在她旁边,何其敏锐,立即传音:“怎么,你羡慕?”
燕霁虽然没怎么说话,但也像一尊黑佛一样一直站在云棠边上。
要是在这种情况下,云棠还羡慕别人有人陪,燕霁光是一想想,就有些不快。他也不管自己为何不快,这样需要深层剖析自己内心的事儿,燕霁不喜欢做。
他只喜欢剖析别人的内心,将丑恶、私欲全都翻出来,不过,后来燕霁发现人心里想的大约都是那些事儿,他便也失去了兴趣。
因为,他们所有的丑陋,都不及在被他杀前那一瞬的震惊、痛恨、不甘。
燕霁面无表情地等着云棠的回答,云棠道:“当然羡慕。”
燕霁脸色一阴,眼见着凄风苦雨就要倾袭而来,云棠就补充道:“谁不想在行差踏错一步路时,身边有人把自己纠正回来。我之前在魔域所见到的所有人,只要一出现纰漏,重则必死,少则缺胳膊少腿。”
所以,她不是羡慕那些人,而是羡慕有人纠正自己这个事?
燕霁心底的怒气消散少许:“你也想?”
就见云棠摇头:“要是在我之前,我一定也很想,但现在我不想。”
她早习惯了单打独斗,和献魔人的困境一样,云棠睡觉都在枕头底下藏剑,她和献魔人一样努力要想融入正常的世界,但是很难。
如果别人给她意见,云棠反而会忍不住担心对方是否是要害她。她的理智会告诉她不是,但是身体本能会让她有所防备。以理智和身体本能对抗,太累,云棠这样思维是一条线的人不喜欢做这种对抗。
她很清醒地知道,曾经刚入魔域的云棠或许需要这些温柔的话语督促,现在她一点也不需要。从某种意义来说,云棠也是一条河流,一条会变化的河流。
她很认真地说自己的真实想法,让燕霁原本那句你又在胡编乱造哄本座也说不下去。
他们二人在私底下传音,云棠忽然没忍住,问道:“燕霁,我们靠得那么近,你为什么一定要传音,不能直接和我说话?”
“是爱好吗?”云棠疑惑,“或者是不想有损形象?”
“……你觉得本座有形象?”燕霁黑脸,“本座偏不乐意被人听到本座和你谈话,难道不行?”
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,鹤阳子等人也发现燕霁肉眼可见地不快起来,没有任何惊讶。
老祖宗是这样的,经常不开心。
云棠沉默,好像也是,燕霁的形象又不是克己守礼、清心寡欲的正道魁首的形象,他传音与否都符合他的性格,看来,他的爱好就是爱传音。
云棠正腹诽,玄容真君朝她走过来:“棠棠,我有事找你。”
云棠不知道有什么事,她给燕霁传音了一句我很快回来,便和玄容真君一起离开。
太虚剑府的道路旁是夹岸杨柳,风拂过来,柳条微动,云棠一袭白衣,玄容真君身上的血色也已经干涸。
云棠不知道师尊想说什么,安静走路。
玄容真君忽然道:“非烟刚才说,她也想像你一样安静从容,她说她不想再狼狈地在人前下跪,以犯错者的姿态,棠棠,她很羡慕你。”
本专心走路的云棠立时疑惑:“羡慕我?”
她很直接地询问:“仍然是羡慕我的爹娘和师尊吗?”
玄容真君微顿,哪怕是他,也觉得苏非烟这个羡慕的点匪夷所思,只能用人无完人来形容。毕竟,云棠的爹娘这几年来一直都拿苏非烟当亲女儿看待,他……他除了确实对云棠多了一层别的男女之情外,对所有弟子都一视同仁。
玄容真君否认:“之前种种,非烟已知道自己错了。她现在对你的羡慕,应当是这一次她一身狼狈下跪,而你仍整洁干净,不用向任何人屈膝下跪。”
云棠道:“原来是这样,我的整洁是因为我挺珍惜我的衣服,一般情况下,我打斗时会刻意避
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