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)(1 / 3)
不是吧,又来!
上官伊吹暂不理睬急报,对谢墩云道那请吧,趁我没反悔。
鲤锦门可不是留闲人的地方。
轲摩鸠跳起来欲要阻止,被他一把摁住肩头,满身金饰摇荡得琳琅作响却不能动。
谢墩云收回免死金牌,与戚九一同救下半昏半死的东佛,三人路过时,戚九故意避开轲摩鸠的视线,免得对方认出自己。
可惜轲摩鸠满心满眼盯着上官伊吹。
对此,戚九的情绪变化顷刻从紧张拔高为不爽。
寻思着,像轲摩鸠这类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迂腐思想,就直勾勾纠缠旁人的木头,迟早是要被送去补天的。
于是他的耳朵也变得极其敏锐,窃听到报信的人对上官伊吹禀告:咸安圣城的东市廛内出了怪事,疑似筑幻师所为。
上官伊吹侧首,问,话说,你还有精神去抓人吗?
轲摩鸠对答,阿官说走,我就有精神。
戚九听在耳内,碎碎念道:世风日下,木头不要脸简直天下无敌。
不知是不是晃眼错觉,他冥冥中感觉上官伊吹视线充斥着某种追逐的成分,看了自己又看了轲摩鸠,应该还看了谢墩云。
大概是看自己更多一点点点。
心里欢喜雀跃,锣鼓喧天,不顾东佛哼哼唧唧叫唤,推着人就离开破魔裸塔。
三人重获自由后,先寻了一处医馆,东佛肩头伤势颇重,大夫轻车熟路,先把他四肢捆牢,又使工具钳着嵌入他肩头的碎剪,使劲一拔。
血,噗得飞溅如沟鸿。
谢墩云举起桌上的药单,挡住喷来的血渍,戚九边干呕着边滚入桌子底下。
东佛回魂一般,放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被大夫攥起药纱直接填住嘴巴。
戚九终于得空,探头偷问道谢大哥,有件事能不能求你帮我,我不是说自己失去记忆了吗?现在我想找回来。
谢墩云奇怪:记忆这种东西又不是蒸锅里的肉包,摆在笼屉里明明白白叫你随便吃。
谢大哥,那你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,柴苑里的无脸木人,今日,我又见到他了,他就死皮赖脸地黏在上官大人身边,我绝对不会走眼。
嗯?
谢墩云分外奇怪,死皮赖脸粘着花鲤鱼的人很多,不知你说哪一个?
就是那个敲晕你的家伙!
谢墩云摩挲后颈间红肿的痛处,恍然大悟道那人服饰奢丽,容貌清俊,若不是偷袭我的手段太过卑鄙,或许我还觉得他是异域来我北周的使者呢。
勾手揪起戚九乱蓬蓬的一绺长发,话说,你这头卷毛也分外出挑,恐怕也来自异域吧?
若是如此,那轲摩鸠认识戚九的几率,便是十之有八。
谢大哥,这不是关键!扫开对方的手,戚九满眼放出淡茶色的光芒,那个轲摩鸠完全是个没脸的木头人啊!
你,你们都看不出来吗?
呵呵,谢墩云偏又扯起戚九的发尾,一卷一卷,跟葡萄细藤似的新奇有趣,叫人爱不释手,嘴里免不了调笑起来。
可我明显觉得,小九你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
啥意思?
就是谢墩云好看的白牙露出八颗,羡慕嫉妒愤恨的意思。
难道被发现了?
戚九嘴硬,绝不能,我就是想再去找那个轲摩鸠一趟,跟他问个究竟,为什么在柴苑捉住我的衣襟,最后又任我跑掉。
哈哈,谢墩云已经忍不住开怀大笑,小九,你并不是个善于撒谎的坏孩子。
试问,你若真心想找轲摩鸠问个明白,为什么还把脸蛋涂抹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。
那你为什么能认出我来?戚九反驳。
因为我不是你妈!
谢墩云重重拍了某呆瓜的脑门儿一把,走吧,他们此刻一定是去了东街市纏,没错,我也立起耳朵偷听个清清楚楚。
戚九呵呵憨笑。
谢墩云瞧他毫无心机,不由内疚三分。
但是没办法,白家堡的莫名覆灭,是他上辈子里穷其一生都要破解的秘闻。
如今峰回路转,岁月逆行,只要是活着,他每喝一口水,每呼一口气。
直到死亡再次降临。
也要刨根究底。
戚九见他欲走,赶紧道可是东佛
你有钱付汤药费吗?
戚九摸摸口袋,摇头。
那就把他抵押在这儿,反正他那副模样也卖不到小倌里,顶多给人家当牛做马。
这样做不好吧!
谢墩云继续道但你不一样,北周贸易盛隆,商通四海,常有异族人被买来,万一你被/卖/到哪个不干净的地方,伺候些不知饥饱的男男女女
戚九已经在跑了。
我说的是饭楼,啊,臭小子。
谢墩云左右一窥,医馆里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,赶紧弓腰,一个箭步窜了出门。
两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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