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6)(1 / 3)
像是极度厌弃此类疏离的交谈,凝固了笑意,抬手一拍水面。
池面登时窜出两道急劲的水龙,腾然升空,缠住戚九躲不及的手脚,一击一扯,倒霉的小郎君就稳稳跌落入怀。
你认识不该认识的人后,越来越难管了。上官伊吹猛一口咬住他的脖子,戚九痛楚中将对方与噬齿沙虫叠影一体,齿尖隔着湿透的衣衫刺入肌肤,血便滚了出来。
又咬人了。戚九苦不堪言,紧紧闭上眼睛。
阿鸠你根本忘了,我心里一直有你。
你自柴苑走丢时,我都急杀人了,可你长出息了,连记忆都没有,只会替外人说话。上官伊吹溟濛不清的言辞,似不可再控的发泄,于唇齿皮肉间鸣震。
戚九疑惑,什么?他听不清。
上官伊吹的舌顷刻霸道钻了进来,压着他抵在池岩厮磨半晌,倏地又离去。
怎样,尝出辣味儿了吗?上官伊吹恢复淡然笑意,怕你后悔没跟着我吃香喝辣,补偿一下。
戚九低呻,连唇带舌麻了一截,大人真会弄人,小的又不是女子,亲一亲就能乖哄过去。
上官伊吹往水里一捉,因为是你,才哄的,更何况,女人不长这玩意儿吧?
戚九未及闪躲,水光里映衬瑕白的月,一波一波得荡漾起来。
上官伊吹忽然来了狠劲,要使蛮的,攀附戚九瑟缩的耳畔,喷吐火气,万一你想的没错,我更心狠手辣,冷漠无情,你会如何?
也万一,你比我还心狠手辣,冷漠无情,你会想如何?
戚九退不能退,大人你可曾认识我
上官伊吹故意避而不答,挑衅地暗中摸索,你这种人,没心没肺浅的很,一眼到底,还用费神
明说吧,我们就是好锅配好盖,烂货配烂袋,反正谁不能嫌弃谁,谁也不能离谁。
阿鸠,你永远不能疑我,不然我就活吃掉你。
伤人的话,忽得变得柔软。
戚九彻底软在他的掌握中,不再挣扎,他的眼河里氲氤出迷离恍惚的水烟,闪烁着朦胧而耽溺的欲光。
你还是喜欢循序渐进的步骤上官伊吹舔舔他的肩头新血痕,隔墙有耳,我暂忍了,今夜,倒可以先帮你泄恨。
戚九翻身清醒后,脖子间的牙骨项链又多了一颗。昨夜脱下的湿衣晾在窗牗下,软烟罗中滤过光,清亮得像一缕缕丝绦。
戚九下地去翻了裤子内外,清洗得很彻底,并未留下不妥的渍迹,反而摸出一块银碎,并未被上官伊吹取走。
他是信任着他的。
忽然脸红,为自己的肤浅与别扭暗暗羞愧,更为池里某件荒唐纠缠的事情。
举起银碎对光一照,银面粘黏的皮肉早被昨夜的激动冲刷干净,亮闪闪得仿佛从未沾染一丝血污。
戚九狐疑,自己动手割下这块银碎的时候,仿佛并未产生过任何呕吐的意向。
原来,看别人流血,和自己动手让人流血,感觉十分不一样。戚九谨慎收好银碎。
墙根外真是个偷听的好地方,反正戚九叼着油条过去的时候,鲤锦分门的大老爷们又忙着嚼舌根子了。
咱翎首,今儿晌午,又被龙家大爷约去沙漠里策马扬鞭了。
不对,有人提醒道,不是策马,是骆驼,策驼扬鞭去了。
莫使金樽空对人
谈闲话的人, 不知是谁聊到了什么兴处, 啧啧羡赞:翎首确实长相嚣艳绝伦, 北周内男女老少,凡是长眼睛的, 哪个瞧见了不被勾着魂儿,溜溜儿扯着走?
另一人慌张阻道:莫谈此事,当谨蚀骨之祸, 从口而出。
赞美上官伊吹的人笑笑:都是自己人里随便说的,再不乱讲。可是言谈间底气虚减七分,话里掺杂了难以形容的害怕。
一阵沉默。
又有其他的门徒恰从外苑过来, 瞧见几人神色严肃,不由笑道, 今日翎首可能不回来了, 你们几个放松些,平常都跟猴子似的, 今天怎么都跟霜打的茄子样?
一人怯问道:那龙家大爷吃了辣烧铜锅骑骆驼, 花样儿轮着使,现下又把咱翎首请去哪里了?
来者笑道:还能去哪里?两个人一早骑着骆驼满沙窝里跑, 一身臭汗黏了沙子,现在双双往烨摩罗人开的香水行里洗澡去了。
众人一度无声。
戚九右眼皮子跳得厉害, 转身往破魔裸子塔走去, 他记得上官伊吹的书房在破魔裸母塔之下, 到了鸣州分门应该亦是如此。
沿路问了几人, 果然来到子塔下的书房门口, 书房里面微微响动,朱门一推,大步流星走出来个人影,怀里抱着堆作小山的公文,与直接心不在焉的戚九装个满怀。
戚九一个屁墩儿跌在地上,公文哗啦啦得抛起,又哗啦啦得砸下来,降鹅毛大雪似的。
再看,对方竟也狠狠跌坐在地上,盯着戚九傻瞧。
戚九赶紧道歉,把人扶起来,又帮忙捡散落一地的公文,随手拈来一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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