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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了解戚九至深,纵使对方从未解释,但他就是猜得出来。
再道,叫诸位出来,也不仅此一件事情,陌川根本威胁不到任何人,他自以为控制了阿鸠足以耀武扬威,然而换个角度,我们也是间接控制住了他,莫叫他偷跑了四处招摇,告知大家亦是怕大家误会阿鸠,各闭嘴巴,暂不要打草惊蛇。
谢墩云直言不讳道花鲤鱼,你既胸有成竹,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,大家伙也会配合着演戏,不过咱很想听听你第二件要说的事情。
上官伊吹道,龙竹焺与彣苏苏果然一伙的,而且还与筑幻师有些关系。
众人的表情又是一惊。东佛抬手,把衣服上宽大的帽子笼罩头际,遮住双眼,仅留下青黑色的胡茬,始才脱口而出道,大人方才问俺,是谁偷袭了俺,就是龙竹焺!
怎么可能呢!阿官早说过龙竹焺是绝不可能的!轲摩鳩似愤愤不平,况且你除了那身皮囊,也不过个无名小卒,偷袭你能有什么大作用!
东佛的身躯明显在宽袍里面瑟瑟发抖,如同提及到一个刻意遗忘的名字,骤而魔魇压身,不自觉得抽搐起来,喉头发着嘶嘶倒抽气的声音,幻臂不停地摇摇曳曳。
谢墩云扶着他瑟瑟发抖的身躯,愤愤不平道,话不能说太满了,小佛子亲身经历了那么可怕的地方,连老子也险些死在那片废林里,难道他被吓傻了,连谁想杀自己都不知道!
就是龙竹焺,就是他没错!他想要俺的皮!东佛突然失控,疯疯癫癫地从嘶哑的喉头滚出几句断语,他想要俺的皮!你们根本就不懂!
谢墩云立马扶着东佛,防止他突发的惊症误伤自己,怼着轲摩鳩道老子兄弟不舒服了,本来好好出来晒太阳的,你们两个当官的压人一头,索性列位大人做决定后直接下命令就行了。恕不奉陪!
架着东佛送回房去,东佛的情绪转而低落,病去如抽丝,疯来如山倒,可况丢了一条胳膊,闹得益发厉害。
谢墩云只好点了他的昏穴,强行叫他睡觉。
窗棂上蓦地被一颗小石子精准打了一击,噔!他耳朵尖,走出去对空荡荡的廊檐下笑道,老子就送一下病人,你还跟过来抓奸啊?
白式浅可没有功夫开玩笑,冷冰冰道,我怀疑上官伊吹根本就知道我的存在。
不可能,不可能,谢墩云连说两遍,你以为老子每天仅是嘴皮子逞英雄吗,这伙人咱都盯得极紧,私底下连威胁带利诱,不可能偷着出卖你。他对他的心思早就种下许久,如何不在乎对方的一丝一毫
谢墩云又道,再者,你仅是暗中跟着小九九,从未做过伤害任何人的事情总而言之,老子决心护得人,纵使身死,也不叫你伤一根毫毛。
白式浅蓦地有些感动,经年累月封固的理智俨然不受控制,老痞子,我出现在这里,其实是因为我要
他有些顾不得深藏肺腑秘密的重要性,许多年了,他一直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潜伏于雷肜伞底,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可疑举动,冷静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可他一直活得孤寂,像一块会呼吸的冰石。
然而现在,有人给了他温暖,如唤醒蛰服于冻土里的虫蛹,迎着燻燻光芒苏醒,结茧,因贪图而振翅,因慕渴而追索,自此不甘寥落。
他想与他分享一切,包括不能外道的秘密。
谢墩云怕是太了解白式浅了,寻着他惯有的绵冷气息,探出手摁住伞底那张冷薄的唇瓣。
别说,千万别说。
冥冥中的恐惧令他只图着眼前的开怀。
为了转移话题,对白式浅道,方才,上官伊吹提及了龙竹焺与筑幻师之间有勾结,他想怎样
白式浅道,引蛇出洞。
谢墩云大惊失色,他想动龙竹焺的家族!
依我观察,上官做事应有准则,不过这次他有些积气成怒的劲头,不可能放任筑幻师的余孽而不去铲除。
谢墩云闻言,忧虑明显加剧,他准备怎么对付龙氏一族!
不,白式浅曾经也耳闻过鲤锦门是个极其可怖的部制,直属女帝统管,位极尊位之下,纵得龙氏一族座座金山片片银海,也挡不住上官伊吹的一根手指。
他已经开始动手了。知会你们一声,也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多放在戚九身上。
而且这人的心思真是可怕,若不是我一直旁听竟不知道,他放任陌川表面是说要控制陌川,实则是让戚九疲于应付对方,就无心关切他到底在忙些什么。
白式浅见谢墩云眼底浮光掠影,并不祥和,其实早有些疑问存留肺腑,戚九究竟是谁?!
不知道,老子与他认识也是巧合。谢墩云悄然避开他的追问,回忆着当初有人把戚九藏在幻彧里,是自己把戚九重新带回人间的。
目前看来,或许人间不再,炼狱即将复起。
戚九提着菜篮走在市廛,今日的街里巷间喧闹依旧,只是热闹里又透着三分蹊跷。
总觉得门铺店户里少了什么,有几条街道旁的精致门面连牌匾亦被摘除,大门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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